「农坤」山河故人-04
/已完结
/解散三年后
/（人气很高但身体不好的）艺人坤×（公司很大身体也很不错的）老板农
/破镜重圆
——番外一
*
蔡徐坤大概生来就适合做偶像吧。
尤长靖捏着一杯酒看着站在不远处接受祝贺的那个人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上叩着节拍。
他穿着Dior Homme的铁灰色丝质衬衣，头发被发胶向后抹去，偏偏又有一两缕半根尾指长短的头发调皮地挣脱出来，轻轻搭在其饱满的额头上边。
本身已经是精雕细琢的鼻梁上又架了一副金丝边眼镜，眼镜链上缀了两只小蜜蜂装饰，不经意的搭在肩膀上。
“坤坤是真的帅。”他肘了旁边的陈立农一下。
“是不错。”陈立农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直视着蔡徐坤，他的目光倾斜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，如果不是尤长靖足够了解他，还会误以为他对这事挺冷漠的。
Aleog今年成绩斐然，年度最佳经济公司这个奖基本上十拿九稳，所以当陈立农告诉蔡徐坤自己也要参加颁奖仪式的时候，蔡徐坤没怎么惊讶，只是淡淡调侃了一句，“你该不会是打算复出了吧。”
“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啊。”陈立农撑着脑袋盯着他，“如果坤坤愿意跟我出个双人组合的话。”
“胡闹。”蔡徐坤顺手捡了一只西红柿朝陈立农砸过去。
他们俩已经以这种——在尤长靖看来不三不四的状态下，相处了快要两个月。
陈立农一开始只是来看看猫，后来秘书渐渐开始把工作送到loft让他处理，有时候实在太晚，他就会在沙发上凑合一晚。
凑合的时间久了，陈立农偶尔会在蔡徐坤耳边抱怨一两句诸如：“昨晚又落枕了”“啊脖子痛”“颈椎好像也要弯了”的话。
蔡徐坤本来在人家家里作威作福就有点不安，听了这些话更是良心上过不去，于是跟秘书商量了一下买了张不怎么占位置的沙发床放在客厅。
尤长靖得知此事后专门买了一箱卫生纸送来，美其名曰「乔迁礼」。
而对于此事陈立农的评价是：还是长靖有眼力界儿，会办事，收下收下！
平稳、怀抱着暖意的日子都过得飞快。
一年转眼就到了底。
跨年那天，晚会结束已经过了十二点，小助理给他披上衣服，悄悄凑到耳边说：“老大，陈总说他接你来了，这会在B2呢。”
“啊？？”
这会跑来干嘛啊。
蔡徐坤心里一阵嘀咕，妆都还没来得及卸，仿佛做贼一样溜到停车场，远远地就看到陈立农从他那辆G55里探出脑袋跟他挥手。
蔡徐坤迅速上了车，迅速到差点碰了头。
“着什么急啊，跟搞地下恋情似的。”陈立农说，一边打着方向盘准备离开大楼。
“地下恋情？你搞过？”蔡徐坤白了他一眼，连珠炮似的问：“你来干嘛？现在去哪？”
“不去哪，只是单纯来接你下班而已。”
“……瞎折腾。”
陈立农无奈的摇摇头，伸手试图去刮蔡徐坤的鼻子。
“好好开你的车！”对方恶狠狠地用眼神警告了他一眼，闪身躲开了，但眼睛却没离开他的手。
蔡徐坤从来没有告诉过陈立农，他全身上下最吸引自己的地方，其实是手。
白皙修长、骨节分明的手，可以将自己的手整个包在其中。握着话筒很好看，弹吉他也好看，甚至随便撩拨两下刘海都很好看。蔡徐坤对这一点甚是满意，所以在两人确认关系之后，蔡徐坤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就是一枚戒指——镂空字母的Tiffany，小朋友如获至宝，收到之后几乎天天都戴着。
现在倒是没戴了，不过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。
蔡徐坤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，抱着助理给买的星冰乐一阵猛吸，手上湿漉漉的沾着水渍。陈立农瞥了一眼，在红灯停车的时候探身从后座上拿了一包纸巾递给他。
“大冷天的，喝什么星冰乐。之前不是胃痛吗？”
啰里叭嗦的，蔡徐坤头都没回的翻了个白眼，反手接纸巾的时候想到了什么，突然嗤嗤的笑了一声。
……
刚出道那会几乎每周都有见面会，小朋友的站位一直都在自己的右边，他作为队长需要做好场控，每次见面会的结尾他都会第一个拉住陈立农的手，然后九个人就会默契的站成一排行礼与粉丝们道别。
有研究说21天以上的重复会形成习惯，90天的重复会形成稳定的习惯。而这个站位，一站就是500多天。到最后因为太熟悉，甚至不用看就可以找到对方的手，像是磁铁一样。
“你傻乐什么呢？”陈立农的手放松地搭在方向盘上，扭头看了他一眼。
蔡徐坤方才在晚会上站了快要两个小时，脚正疼得不行。他没搭理对方，蹬掉鞋子抱着腿缩在副驾座位上百无聊赖的换着电台。
电台主播的声音缓缓从音响里传来，“——新的一年到来了，在节目的最后一首Richard Sanderson的《Reality》带给大家，愿大家能永远敢于去爱，也愿所有的爱都能得到回应。”
蔡徐坤神经一紧，听到身边开车的人轻轻笑出了声，仿佛有预感对方要说什么一样，他下意识地想要换台。
“别换啊，”陈立农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手指。
蔡徐坤感到自己的耳朵瞬间烧作一团。
这首歌背后是一个有关「初吻」的故事。
这段关系刚开始的时候，蔡徐坤常常会有一种错乱感，总还以为他是那个会在舞台上偷偷把下巴磕在他肩上的弟弟。
什么情啊，爱啊，欲/望啊。他有些羞于跟这个当时尚未成年的弟弟提起。
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，他独自在宿舍的阳台上听歌，陈立农端了盘切好的水果来找他，眼里仿佛有星辰。
大概是深秋树叶被风带起的沙沙声挠动了他的心，看着眼前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擦干的少年，蔡徐坤的脑子里突然闪过《初吻》里的那个经典场景。
叔本华曾说过，生命是一团欲望。
所以，在血液里沸腾的悸动是正常的。那与理智相比，占了上风的欲望也是正常的。
他脑中没有其他的想法，恶作剧似的把耳机塞到陈立农耳朵里，下一秒，他双手拽着陈立农的衬衣领子往前一凑，倾身朝他吻了下去。
「Dreams are my reality」
「The only kind of real fantasy」
“我真喜欢你呀。”他把耳机音量推到最大，伴着音乐凑到陈立农耳边轻轻地说。
……
“我记得那会，还是你主动的呢。”陈立农略带深意的摸了摸下巴，“我那会可是什么也不懂啊，坤坤就对我……”
蔡徐坤掩饰般的移开目光，不甘心的道：“你那会，你知道你那会有多乖吗？”
“算起来，那是我的初吻诶。”身旁的人笑意渐深，蔡徐坤把手里的星巴克杯子捏的咔咔作响。
这个红灯怎么这么长！
蔡徐坤眼里闪过一丝慌乱，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，扭头对上了陈立农的眼，“怎么，初吻难道不该给我吗？”
空气在那一瞬间似乎都静止了，马路对面，偶尔有一两辆车呼啸而过，在漆黑的夜里星火一般的亮了一瞬便隐匿不见。
蔡徐坤还带着舞台妆，下眼睑处还粘着几颗小钻，头发里似乎是为了呼应一般夹杂着点点亮片，整个人在月光下泛着星光。
陈立农心里抓耳挠腮，面上却保持着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瞧着对方，语气暧昧道：“该，太该了。”
他的眸光落在蔡徐坤的唇上，微微侧首，笑意一闪即逝，慢慢低下头。
他的动作不紧不慢，也没有丝毫攻击性，蔡徐坤其实完全可以躲开，但那种熟悉的木系调香在他靠近的瞬间袭来，心中微微一滞，竟就这样任由对方入侵了自己的领域。
陈立农眸中带笑，距他只有咫尺，近到两人的喘息都交缠在一起。仿佛是被这气息灼烧，蔡徐坤连睫毛都在微颤，却依然倔强的不肯闭眼，紧紧地和陈立农的眼神交织，然而即便是这样的注视，也因着车里微暖的光而显得软绵绵的，反而更让人心动。
下一秒，陈立农调转路线，一只手游走到了脖颈，偏头惩罚似的在他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，蔡徐坤完全没料到，疼的打了个激灵。瞪着眼睛翻下遮阳板上的镜子，草莓已经成型了。
“你属狗的啊！”蔡徐坤气急败坏的一拳锤在对方身上。
陈立农得逞的笑了出声，眼睛温柔的弯出浅浅的卧痕。
*
男女主都是拿过A类电影节影帝影后的演员，拍摄组也是拿过不少奖项的团队。说实话，《小团圆》从各方面来说，都是一部很优秀的影片。
蔡徐坤起初对自己能拿到这个角色还是有些震惊的，所以他也额外珍惜这次机会。剧中他饰演男主的儿子，戏份虽不多，但感情线十分细腻，加之还要和影帝同场飙戏，十分不好拿捏。
蔡徐坤为此付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努力，过程是痛苦的，但好在最终也算是没有对不起这个角色。
在几项提名电影分别在背景屏幕上闪现之后，特邀嘉宾满面笑容地在台上公布最佳男配角提名——
“今年的最佳男配角获奖者是——”
“《小团圆》蔡徐坤——”
在场中游走的白色射灯霎时集中在他的身上，蔡徐坤心里的大石头轰然落地，保持着笑容从椅子上站起来，跟身边的同僚握手致谢后沿着台阶往颁奖台上走去。
这是他获得的第一个国内四大节个人单项奖。
他其实不期望能用这个奖堵住什么流言揣测，也不期望能为自己获得多少谈资。他是为了自己，他有一种感觉，长久以来，一个束缚在颈上的枷锁被打碎了。
再回想时，他才发现，那个指着自己鼻子说「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当个流量，转型？你不要妄想了！」的前经纪人的模样早已模糊不清。
从自己位置上离开的那一刻，他下意识地朝陈立农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。两个人的距离还是有些远的，在黯淡的光线下，他也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在看着自己。
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，大步走下楼梯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那样轻飘飘的，又像是一根根木桩子那样重重的敲进地面。
站到台上时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。
主持人笑道：“首先先恭喜徐坤斩获自己第一个独立奖项，这两年的努力很多合作过的演员也都看在眼里，在《小团圆》中的表演也是可圈可点，那么是否有什么感想要对大家说一说？”
蔡徐坤垂了一下眼，脸上除惊喜外还有一些难以形容的表情。
非要说的话，那大概是，被承认之后的释然与虔诚。
他轻轻将手中的奖杯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，然后说：“嗯，我很高兴，很惊喜，这个奖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，很感谢大家对我的认可，谢谢所有帮助过我的前辈，我的朋友、同事、助理、还有……我的老板。”
眼前的镁光灯闪个不停，蔡徐坤甚至都能想到明早的娱乐头条题目，无非就是什么《昔日队友如今却成老板》、《蔡徐坤获奖提前队友，真心感谢还是另有隐情》、《最佳男配收入囊中，盘点Aleog大满贯》等等等等。
但他已经不在乎了。
他鞠完躬，对着空气比了一个手势。
是他们曾经在舞台上的暗号。
他知道陈立农能看见，也看得懂。
*
娱乐前端的李记者又一次扛着比自己还贵的设备挣扎着在记者席上，希望能拍到些好料。但他心里明白，有资格走这个红毯的明星哪个不是身经百战，想找到蛛丝马迹又谈何容易。
他有点懊恼的跟一边的同僚抱怨道，“我就晚了一会，直接错过了Aleog。这是陈老板初亮相吧，在这种场合。”
“那你可惜了。”同僚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他，“我家速报都上网了。”
李记者低头瞅了一眼，图里陈立农一身笔挺的Saint Laurent，和身边的艺人们站在一起，丝毫没有违和感。
到底是前艺人，李记者心里小小的感叹了一下，随口问道：“诶？蔡徐坤没跟公司的一起走？”
“没有啊！我标题都想好了，结果——”同僚拍了拍大腿：“蔡徐坤跟剧组一起走的，俩人根本没照面。”
……
过了不知道多久，感觉场子都走了两三圈，蔡徐坤总算是得了空，捏着一杯Martini像做贼似的溜到了阳台上——他悄悄观察过，整个会场就一扇门能通到露天阳台。
厚厚的丝绒窗帘一拉，根本没人能想到后面还是这样的别有洞天。
他从出道开始就不擅长进行这种social，今天却是实在躲不过了。拿了奖，哪好意思还跟没事人似的缩在后面，只能跟着导演和这个打招呼、和那个问好。
虽然心里怵，导演和主演们想给他带点人脉、混个脸熟的心情他都懂，所以也完全没有敷衍的意思，打过招呼的人他也都记了个八九不离十。只是人都需要喘息，他只是想一个人缓一缓。
仅仅过了不到半个小时，蔡徐坤就体会到什么叫做「一个人」「静一静」是完全不存在的——大概因为这扇门本身就在一个很隐蔽的角落，大家都以为在这说悄悄话不会有人听见吧。蔡徐坤捏着空酒杯，已经被迫隔着玻璃门听到了五个当红女星的情史，四个流量小生的绯闻，三个导演的选角喜好。
有本事来点给劲的啊，蔡徐坤心想。
“……诶你说Isak和陈老板什么关系啊？”
？？？
怎么别的事上就没这么心想事成啊？
蔡徐坤犹豫再三，头一次打起了精神，踱了几部步竖着耳朵听了起来。
“这我哪知道。”
“那个Isak和他前队友气质上还有点像，你觉不觉得？”
“谁啊，蔡徐坤？”
“是啊。大家都那么说来着。哦对，听说前几天Isak受伤，他还专程为了赶到温哥华去了。”
“毕竟是手下的摇钱树，能不捧着吗？”
“我看未必，娱乐圈里那些事，一开始不就是他要捧Isak的吗…嘿嘿你懂。”声音渐渐远去，后面的内容也渐渐不可闻。
呦呵，陈立农行啊。
蔡徐坤舔了舔后槽牙，心里正琢磨着这事该怎么和陈立农说道说道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‘咔哒’一声——玻璃门被打开了。
蔡徐坤吓了一跳，敛了方才懒洋洋的表情，警觉的回头。
微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男孩，西装上精致的胸针映着流光，看不清长相。
“您…哪位啊？”蔡徐坤开口。
对方没有回答，只是默默上前两步，壁灯勉强照亮了他的轮廓。
“……Isak？”
今天什么日子啊，怎么想什么来什么。
蔡徐坤挑眉看着这位不速之客。
一直没什么机会仔细观察这位当红流量，现在这么上下打量一番，蔡徐坤还是有点佩服陈立农看人的独到眼光。
他自己早期也很喜欢Gucci的风格，换了Alessandro Michele做首席之后他更是每一件都想拥有，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这种风格，稍不小心就会贻笑大方，所以往往是夸赞的人多，真正有胆量穿出来的却少之又少。
Isak把这件绣花三件套消化的很好，整个人看着很挺拔但又有一种淡淡的、现在时尚圈所追求的那种厌世感。
唯一违和的是他左手上缠绕着一圈白色绷带。
由于气氛尴尬的和这初冬的气温有一拼，蔡徐坤身为前辈出于礼貌的开口问道：“你的手，不要紧吧。”
Isak没有立刻回答，眼神却一直在蔡徐坤身上流转。
半晌，他才淡淡的开口：“上周在温哥华，受伤了。”
蔡徐坤避开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，满心只想着赶紧结束对话：“多注意保养，手上的伤……”
“他来温哥华，是来找我的。”Isak打断了他的话：“陈老板。”
阳台上只有墙上的两盏壁灯还亮着，大概是有一阵没用了，微弱的几乎快要熄灭。
蔡徐坤抿了一下唇，脑子仿佛还没跟上对方的思路。
“我在温哥华受伤，只是想试一试，没想到他真的来了。”
这是，挑衅来了？
蔡徐坤本身就因为刚才听到的八卦而心烦意乱，谁知道现在正主都上杆子跟他‘炫耀’这事，他心下了然，但面上却表现出一副眼皮都懒得抬的样子，转身往露台边沿一趴，懒洋洋地说：“那真是恭喜你了。”
似乎是这样不在意的态度触到了对方的神经，他听到背后男孩的音量都提高了一个度，“从他建立Aleog以来我就一直在他身边。你之前……你走都走了，为什么还要回来？”
“……”
男孩向前一步，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：“你一回来，他就高兴地什么都可以不要了。我真替他不值，你算什么？你配吗你？”
像是发泄一般，他把手上的鸡尾酒杯往蔡徐坤脚下一摔，‘啪’的一声在石料地板上绽出了朵不大的水花。
蔡徐坤在刚出道那会还是有点少爷脾气的，倒是这两年，在娱乐圈摸爬滚打，历练的久了，不像往日那样一点就着。甚至还被很多人跨过耐心、脾气好。
今天他才发现，什么没棱角、不生气，都是胡扯！没遇到足以把自己激怒的人罢了。
如果不是拜身为爱豆那几年的良好素养所赐，他怕自己现在就会直接冲上去打爆对方的头，岩浆似的怒火被压在了坚硬的躯壳下，但语气也完全没了之前的客气：“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？我劝你好好想想再开口，免得后面尴尬。”
就算还有几步的距离，蔡徐坤也能看见Isak的眼角带了一抹浅浅的红色，像是被水粉颜料晕染过一样。
“我太知道了，”仿佛是想要故意激怒他一般，Isak松了松领带：“我和他喝酒的时候，他还会对着我叫你的名字呢，你说好笑不好笑？”
蔡徐坤愣了愣，直觉对方这句话不是一个恶劣的玩笑，可还没等他从字里行间分析出什么，耳边就传来对方愤怒的质问：“他以为他藏得很好，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心思，可谁看不出来呢？——而你呢？你陪他做过什么？你又为他做过什么？”
Isak仿佛浑身的刺都竖起来了，口中呼出的气在初冬的空气中打出白茫茫一片雾。
蔡徐坤看着他，突然露出一点不太明显的笑意，只是背着光，看不分明。
“我陪他做过什么？”他像是不可置信一样重复了一遍抛给他的那两个问题，“我为他做过什么？”
他的眼里的愤怒突然山呼海啸地炸开，咬牙切齿、一字一句地说：“这问题也是你有资格问的？”
突然涌入的记忆全都成了开闸的洪水，轰然将他淹没其中。蔡徐坤整个人一软，险些站不住。
恍惚中，他听到前经纪人对他说：
“你和陈立农那些破事我不知道吗？我是还没有实锤，但我是经纪人，我只要爆料，总有人相信。咱们何苦走到那一步呢？”
“你想拖到团解散？他去哪我都能毁了他。你不在乎自己，你也要连累他吗？”
“只要你乖乖跟我续约，我什么都不会说的，对你不利我有什么好处？我知道X谊他们都想签你，我知道你也想转型，但你还是做流量来钱快。演员，算了吧。”
“蔡徐坤，你可真狠啊。这么害怕我拿你们俩做点文章啊，真分了？没事，只有你也行。”
“新合作的人还有很多，我替你再物色一个，这种流量不能少。”
……
京城冬季总是刮着凛冽的北风，像是刀子一样割在蔡徐坤脸上，他从没像现在这边清醒过，也从没像现在这般愤怒。
他两步迈到Isak面前，眼神里没有别的情绪，揪着对方的领子狠狠的把他顶在墙上，怒火中烧之下，他脱口冷笑了一声。
“我陪他做过的事，怕是你这辈子也陪不了。”
“我为他做过的事，怕是你这辈子也没资格做。”
TBC.
dbq我保证还有一章就能完了！！
这章因为想交代一些东西 但又不想写成长篇 太难了 请大家凑合着看吧T^T
谢谢各位小天使的留言！我没有每条都回复因为那样会太杂乱，但每条我都在心中收藏了！！爱你们
很多小天使催更偏执面 这个我打算在山河故人完了之后更 因为我怕把人设写串了… 谢谢各位！！抱歉啦！！
